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腹黑大将军的白甜小娇夫(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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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长空被沈霁的“情深厚谊”理论惊了一下,但沈霁说的一本正经,此刻已经坐在床边,十分轻松惬意的看着他。

他还想再推脱,沈霁却发了话:“孟公子这一日想必也累了,今夜就先将就如此,待明日再做商量。”

沈霁说的话合情合理,孟长空觉得若是再拿乔,倒显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,索性将嫁衣脱下来放在一旁,等他吹灭蜡烛上床时,发现沈霁已经盖好被子,躺的规规矩矩。

孟长空也跟着躺下来,虽然身体很疲惫,但是脑子里走马观花,将昨夜到今日发生的事全部过了一遍,直到如今,还有些恍惚。

“你可是有心事?”

孟长空正盯着大红的床帐发呆时,沈霁的声音在身边想起,他转头一看,沈霁不知何时睁开眼睛,黑暗中望着自己,那炯炯有神的视线,似乎在说明自己有多重要。

他突然生出倾诉之意,便将甄家走水一事说了出来。

可孟长空才说了个开头,沈霁便蹭了一下坐了起来,语气危险的问道:“你说昨夜你居住的院子走了水?”

“由于太过突然,也不知是因何而起,不过好在学生和杭柳及时发现逃生,只是随身携带的包袱没来得及带走。”

孟长空在黑暗里看不出沈霁的表情,但是他听出沈霁的怒意,就假装轻描淡写的想安抚一下沈霁,毕竟遇到危险的是他,沈霁急什么呢。

“然后呢?”沈霁又问道。

“事发突然,甄府上下都吓了一跳,扑了一夜的火才熄灭,只是院子已经烧得什么都不剩了。”孟长空说完之后又补充道,“甄大人说会调查起火原因。”

他说完之后,沈霁沉默了片刻。

就在孟长空以为沈霁不会再提问题的时候,又听他出声问道:“那你呢?”

短短三个字,听在孟长空耳中,带着丝丝温柔和担忧,让他不仅疑惑,是因为黑夜的缘故吗,沈霁为何变得如此缱绻柔情?

见他未作回答,沈霁便询问着开了口:“当时的你,是不是有些心慌气短胸闷?”

孟长空一惊,不由脱口而出:“大将军怎么知道?”

可沈霁并未作出答复,只俯下身为他掖好被角,轻轻说道:“一夜惊险,今日也劳心劳力,辛苦你了,早点休息吧。”

孟长空有疑问没解开怎么睡得着,但沈霁随后躺在身边,呼吸平稳,好似真的睡了过去,留下他一个人挠心抓肝,最终还是累的睡了过去。

等他再度醒来时,床的另一半位置已经空了,沈霁不知何时越过他下了床,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。

掀开帷帐,孟长空这才发现天光大亮,立刻慌了神。

想到成亲前媒人告知给他的流程,他今日应该早起,与沈霁一同给沈相爷和衡阳长公主敬茶,毕竟他如今也是沈家的“媳妇”了。

刚下床,杭柳就端着水进来了,孟长空匆忙洗漱完,打听道:“今日还要给沈相爷和衡阳长公主敬茶,你怎么不叫醒我,如今睡到这个时候,可真麻烦了。”

“少爷,您对这个身份可越来越适应了。”

孟长空听见杭柳在一旁打趣自己,作势抬手就要敲他的头。

杭柳连忙退后几步说道:“今日一大早沈将军就开了门,特意叮嘱我不要吵醒少爷的。”

正说着,孟长空就瞧见沈霁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
沈霁见到他便笑道:“昨夜睡得可好?”

“学生昨夜睡得很好。”孟长空行礼道,一觉睡到大天亮,醒来身体舒畅,心情愉悦,状态良好。

沈霁打量孟长空半晌,见他脸色红润,精神抖擞,便开口说道:“当今圣上要来府上见见本将军的夫人,此刻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
孟长空一听要见明帝,不禁有些惊讶,可转念一想,沈霁是明帝的亲外甥,又是当朝的大将军,成亲之后来关心一番也是理所当然。

可他是第一次见到明帝,还是以女子身份,万一不合礼仪,岂不是让沈霁难堪?

就在担忧之时,沈霁走近他身边,伸手轻拍他的手臂,轻松道:“你无须担心,一切有我在,届时你与母亲待在一起,她自会照顾你的。”

沈霁轻声细语的安慰,缓解了孟长空的紧张。

随后他想起来一件事,看向沈霁追问道:“可学生今日应该与大将军一道,给沈相爷和衡阳长公主敬茶,如今学生睡过了,这于理不合,不知沈相爷和衡阳长公主会不会对学生有意见?”

沈霁没想到孟长空在担心新媳妇敬茶的事,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欢喜,看来孟长空还挺重视他二人的婚事,便忍不住笑起来:“放心,这件事我已经与父亲和母亲解释过,他们那边没事,别想太多。”

有了沈霁的保证,孟长空的内疚感才没有那么强烈,昨日沈霁接亲时,他也听见了京城百姓的议论,如今人尽皆知沈霁娶了甄家的二小姐。

他与沈霁仅仅是合作关系,却让沈霁牺牲如此大,若是日后沈相爷和衡阳长公主知道真相,他不敢想象会是如何光景,唯有如今先行博得好感。

等孟长空梳妆完毕,侍卫恰好过来通知沈霁,明帝即将到达沈府,两人立刻前往前院,与衡阳长公主一同迎接当今圣上的到来。

明帝文韬武略,被天下百姓奉为贤明之君,他年少继位,早年被皇太后把持朝政,于是隐忍不发,亲自征战沙场,攻城略地,又结交全国各地的有志之士,为其谋职,成年后夺回大权,受到满朝文武的拥护。

孟长空对明帝满心崇拜与敬佩,以至于明帝与沈相爷进入沈府时,他忍不住心情激动起来。

“霁儿,这位便是你昨日过门的夫人?”明帝看向孟长空问道。

“正是内子。”沈霁一边答话,一边伸手牵起孟长空的手。

孟长空反应过来,朝着明帝福了福身,抬起头来。

一抬头,让他发现了站在明帝身后的江明松,只见他表情阴郁的看着自己,眼神中带着不屑与愤怒。

这也不奇怪。

自从十六年前先皇后崩,明帝一直没有册封新后,梁贵妃为后宫之首,江明松作为她所出的唯一皇子,也是明帝的独子,出席任何场合,都将江明松带在身边。

在两人视线相交时,孟长空忽略了明帝打量他的视线。

方才孟长空抬头的瞬间,明帝只觉心中一跳,眼前之人容姿昳丽,长相带着几分熟悉,尤其是那双眉眼,仿佛在哪里见过。

“没想到甄勇也有这般长相标致的女儿,尤其是这身量很像嘛。”明帝不动声色地说道。

沈家上下连忙谢恩。

江明松在一旁接话道:“父皇,表哥的这位夫人何止长相标致,听闻还是位才学出众的女子呢。”

江明松这段无中生有的话,显然是冲着孟长空而来,明帝听完,颇感兴趣的问道:“当真如此?”

“当真。”江明松继续说道,“为了表哥的终身幸福,皇儿特地派人调查了一番,还真发现了不少有趣的事呢。”

孟长空一听江明松对他做了调查,心中一沉,也不知道江明松调查出了什么结果,如今看起来十分自信。

难道真让江明松查出了什么端倪?就在孟长空这般思考的时候,被沈霁握在手心里的左手突然紧了紧。

在两人相处的这些日子,沈霁的小动作,早就被他在不知不觉中摸索出了含义,此刻是沈霁在安慰他。

“启禀陛下,内子确实读过些诗书,若说才女,实在是不敢当。”沈霁行礼道,“而且,近来内子身体不适,还需静心休养。”

“表哥,她伤的是喉咙,手又没有受伤,就算念不了诗,总写得了啊。”江明松笑眯眯地看向沈霁,轻飘飘地说道,“父皇一向惜才,相信对才女的表现也颇为期待。”

明帝点点头,看向沈相爷和衡阳长公主说道:“既然松儿颇费一番苦心,朕倒是想听听看了。”

沈相爷和衡阳长公主应下来,看向沈霁和孟长空。

沈霁知道作诗一事肯定是躲不过了。

他倒不是怀疑孟长空的才学,只是在作诗之后,定会呈上给明帝过目,也不知这一环节,会不会让他们看出端倪,毕竟殿试的考卷,是明帝亲自批示的。

想到这里,沈霁也不禁看向孟长空。

孟长空见沈家的目光都放在自己的身上,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使命感,这让他的想法更为坚定,无论如何,今日都不能让沈家颜面尽失。

于是他朝明帝行了礼,点点头。

明帝特意来看望新娘子,沈家很快准备好了丰盛的午宴,江明松先是向孟长空倒了酒,不过悉数被沈霁抢过喝了下去。

江明松便没好气的说道:“说好要写的即兴诗,现在你可以动笔了吧。”

霎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孟长空身上。

他看着外面满园春色,又看着席间筹光交错,略微思索,提笔在纸上写到:花开自始新,花落未有痕,万物不如酒,四时为爱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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