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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9章杀出重围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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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特地强调了“圣巫女大人”几个字,只见百里立冬眉头更皱紧了,当即便问:“你在哪里见到她的?”

我眼眸微垂:“这个嘛——现在自然不好告诉百里门主。我知道门主一定以为她早就死了,如今知道她还活着,自是心腹大患。如今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我大概也没几个,不过门主可千万别动了歪心思。若是今日我不能平安走出百里家的大门,门主做过的那些事、还有百里立夏的事就会被整个白巫族乃至全天下的人所知道。”

以防百里立冬在这里就对我做什么,我自然要给自己留个后路。她不知我话的真假,不会轻举妄动。

“你要和我做什么交易?”

百里立冬许久后,开口问了这句话。我正要开口,却见她眸光一变,一抬手似乎是解了这阵法,随即门外传来声音:“门主大人——”

她匆匆开门,和外面的人说了几句什么,随即走到我身边,侧身对我道:“随我来房内说话。”

也对,这大厅之中怎么好商议这等龌龊事端。

等她带我弯弯绕绕到了一间小屋内,她才开口问我:“说罢。”

“门主大人当年之所以手下留情没有亲自解决了她、还有之前林宜昆的事,都不过是因为门主大人作为圣巫女不好出手取同族人性命罢了。我做的就是这门营生,却不怕这个。我为的是银子,您要的是她的命,咱们做这笔生意,岂不是皆大欢喜?”

百里立冬没有半分迟疑:“如此甚好。这次你杀了她,我要你带她项上人头来见我。”

我心中一下子是彻骨寒凉,对眼前女人的仇恨放大了百倍。花妖是她的亲妹妹!

“这……这样的要求我倒听得不多,”我故作惊奇,“门主对这女人有这般深重的怨恨么?”

百里立冬却毫无殊色,好像只是在说什么寻常的事情:“若留她的性命在,我白巫族必起不安。她几年前就该死,留她苟活几年已经是上天眷顾她。你不提她的头来见我,我不安心。”

“百里立夏似乎占卜很准——”

我佯作随口一提,却见百里立冬脸色骤变,显然这句话触到了她的顾忌之处。花妖正是因为自己的天资灵力,才会被她这奸人所害。

“她那样会算,能算得到自己的死期么?”百里立冬嗤笑一声,“这件事不准透露给任何人,尤其是巫族中人。否则你别想活着离开云腾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百里立夏还活着的事。”

我当然不会说出去,如果不是为了套她的信任,我连她也不会告诉。我不愿意让花妖处于任何危险境地。

“门主放心就是——不知道门主这屋里安全不安全,会不会隔墙有耳。”

百里立冬听言走向门口要查看一番。我手早已经预备在腰间,一瞬之间抽出匕首。

几乎不用凝神去汇聚心中杀意,自从见到这个女人开始,我的杀意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来的更加猛烈。

百里立冬甚至还背对着我,没能转过身来,就靠着门倒了下来,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看着我。

“你——”

“若百里立夏能见到你的项上人头,必然万分欣喜。”

她已经说不出话来。我再去探她鼻息,已然断了气。

我冷哼一声,只觉得释下重负,面无表情地割下她一只耳朵。她耳朵上也戴着繁复诡异花纹的耳饰,足以证明她的身份。揣好这只耳朵后,我将她尸体移到一边,一个念头突然闪过我脑海。

我提刀斩断了她的手脚筋,用内力拍碎了她的双膝骨。

她加诸花妖身上的,我加倍奉还。

做完这些花的时间有些多,门外传来了叩门声:“门主大人,门主大人——”

我听出来门外有两人,在她衣袍上擦去手上的血,做好了准备,打开了门,使出破浮屠来将二人击晕在地,随后疾步走出府门去。

我不知百里府的结构布置,眼下只有走正门最保险。一路上的人有些知道我是百里立冬带进来的,并无疑虑。有些没见到的,看我巫族的穿着,倒也没有太多疑心。

然而我紧赶慢赶,眼见到了大门前的影壁了,后面突然人声嘈杂起来:“抓住那个女人——她杀了门主!”

我心道不好,脚下一蹬,轻功飞身而起,逃出了百里府。然而我骑上马没多久,巫族的人随后便跟了上来,一步不离。我心一横,踏着马身向后一转,将眼前追上来的十几人一次性击倒了,随即有些不稳地继续骑马往外去。

我却忽视了整个云腾都遍布巫族,消息没多久就传了出去。我一路逃一路出招,却在快出云腾之时教人伤了我的马,不得不飞身下马,孤身应付这些人。

纵然破浮屠神功盖世,我却也有些体力不支、招架不住了,匆忙之间见有人骑马路过,情急之下把那人踢下马去:“对不住了——”随即上了那马,双腿用力一夹马腹,往远郊荒野之处骑去。

七拐八拐之下,终于把这些人甩掉了,我却也彻底失了方向。我略作喘息之间,却听得身后有声音。

几不可闻的声音,跟在我身后。

我在林中转来转去,瞥见了跟踪我的人。样貌看不清,一身黑衣,没有什么特征,唯独——

脖子上的七芒星虽不明显,却一下子勾起我的思绪。

七芒星,这是谡衣帮的人。

谡衣帮的人怎么会追杀我到这里?他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?

谡衣帮的人和巫族的人应该没有关系,巫族不可能提前知道我要杀百里立冬,请好谡衣帮的杀手。唯一的可能是谡衣帮的人本就要杀我。

我犹记得那时候在秦府,谡衣帮的人要杀我,被我躲了过去。大抵这次,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:因为师父杀了赵家公子赵雍恪。可不曾想过去了这么久,赵家的人仍不死心,一定要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才算完。

他们不敢妄图取师父性命,估计以为我命贱易得手?

那便是天大的错了。这样的错,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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