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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七章 想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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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萧烈记得,很久之前,爷奶爹娘都还在世时。

  每回年节大伯母大包小包回娘家时,娘总是安静地注视着。

  即便娘有爹和他陪着,但萧烈也觉得有时娘是寂寞空洞的,她会在窗前看着夜幕上那轮明月许久许久。

  偶尔想多了,娘的头疾就犯了,疼得难受。所以,爹总劝她不要多想,顺其自然。

  小时候,看到萧大宝被带回外祖家玩,回来时还能带着好多糖块和他炫耀,萧烈也曾问过他娘自己的外祖家在哪里。

  那时,娘摸着小小的萧烈的脑袋,温柔地告诉他:“他们在很远很远的地方,娘无法带阿烈过去。”

  小小的萧烈皱着眉失望地说:“那阿烈见不到外祖家的人么?娘也不想回去?大宝说他外祖母可疼他了哩。”

  李锦沉默了一会儿,只说道:“娘觉得,若外祖母见到阿烈,一定也会很疼爱阿烈的。”

  被他娘轻哄着,萧烈也满足了。

  他的外祖家也会像大宝的外祖家一样疼他的。

  只是他们太远了,见不到罢了。

  萧烈有些遗憾,却也没多纠缠着问。

  那时的萧烈,没有看到李锦温柔的目光中藏着的茫然和悲伤。

  后来,娘的身子越来越不好,萧烈也渐渐懂事了。

  为了避免提起过往的旧事引发李锦的头疾,萧书和萧烈父子俩都不再提及李锦的过去。

  **

  萧烈埋在小被子里的眼眶红着,但他压抑住自己的情绪。

  等他抬起头时,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沉稳。

  萧烈将糯糯在怀里抱好,对傅胭道:“你说的对,既然他们找上门了,至少我们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。”

  他想,他娘应也惦记了家人一辈子的。

  即便这是迟来的真相,他也想知道后再到她的坟前告诉她。

  萧烈抱紧糯糯,至于别的……他只想他们的小家安安稳稳的。

  傅胭闻言,轻握住他的手:“有什么事,等过两日核验了信物再说吧。”

  萧烈点头:“这事先不要和阿简说。”

  傅胭明白。

  阿简还小,这些过往与他无关,他现在只需每日开开心心地念书长大就好。

  看萧烈的情绪平缓下来,还能陪着糯糯玩儿,傅胭笑着起身:“那阿烈哥你看着糯糯吧,我去厨房看看。”

  “好,你忙吧,糯糯这儿有我看着呢。”

  生活还得继续。

  萧简一回家,就跑到糯糯的小床前。

  不巧,小宝宝玩累睡着了。

  萧简鼓起小脸蛋,沮丧地道:“我今天还早些回来了呢,糯糯怎么还在睡呀。”

  他轻轻地攥住糯糯的小手手握在掌心,大手牵小手,都一样白嫩嫩的。

  萧简将糯糯的小床搬来了大书房里放着,呆会儿就要吃晚饭了,等糯糯醒了能及时的知道。

  家里先前陆陆续续地买了好些书,萧烈原先为了起名只是囫囵地翻过。

  现在有时间,他便取了一本兵书从头开始慢慢看。

  萧烈坐在书桌前,头都未抬:“好了,让她睡会儿。你过来先温书练字吧。等她醒了你再陪她玩儿。”

  萧简想想,觉得哥哥说得有道理,便坐到另一张书桌上认认真真地临摹字帖。

  萧简学习时是个耐得下心的孩子,沉迷书本中不会轻易被外界打扰。

  等晚饭备齐,石婆婆和石满进进出出的摆放碗碟,萧烈萧简哥俩才回过神来收拾书桌。

  萧烈走到左手边,糯糯还睡得香甜。

  萧烈看着女儿,突然问道:“阿简,如果咱们多个外祖家,你想见见吗?”

  萧简疑惑地看向哥哥:“咱们有外祖么?”

  他们不是只有那个坏坏的大伯家么。

  萧烈:“无事,随便问问罢了。走吧,该开饭了。”

  萧简挠挠头,没多想,只是道:“阿简有哥哥嫂子小糯糯就很开心啦。”

  “还有石婆婆……长明叔叔,张婶……”萧简一一数着亲近的人。

  萧烈不由笑道:“行了,过来吃饭。”

  萧简走过来,看看糯糯:“糯糯还在睡,她不饿么?”

  “等她自己睡醒吧,现在叫醒要哭的。”

  “那咱们不叫她。”萧简连连摇头,小侄女哭起来声音太响亮了,他也心有余悸呢。

  堂屋与书房的门开着,他们在堂屋里留意着糯糯的动静就行。

  果然,吃过了饭,糯糯醒来了。

  萧简欢喜地放下碗筷和石满一起陪着小糯糯玩闹。

  ……

  夜深人静。

  东厢房里,傅胭从精致的小匣子里找出用帕子包裹着的玉佩,回到床上。

  傅胭打卡帕子,将玉佩放到萧烈的手里。

  傅胭:“这是阿烈哥你之前让我保管的,你收着吧。”

  玉器质地温润,萧烈低头摩挲着。

  傅胭好奇:“我看这玉佩,并无什么特殊之处啊。”

  萧烈也前后翻转着,这块玉佩在他手里也保存了许久,样式早就刻在他的脑海中了。

  青白色玉佩,平安扣的造型,背面刻着“锦”字。不管是质地还是形状,都可说是平平无奇。

  萧烈:“是没什么特别的。因而当年娘就认为这只是她随身带的的一个饰品,当个念想罢了。”

  傅胭发挥脑洞:“那这能造假吗?他们拿出另一块玉佩就能证明关系了?”

  要知道,便是来一出滴血认亲都是无法准确识别血脉亲缘的。

  萧烈被她的问题逗笑了:“造假应该不至于,玉器质量都不能说是上品。咱们就普普通通的人家,过了这么些年了,人家能图咱们什么呢?”

  “也是。”傅胭点头。

  萧烈深邃地眼神望着玉佩,又仿佛透过玉佩看向了其他的:“我只想知道娘经历了什么才会流落到这里。”

  “而这,也是娘曾经想知道的吧。”

  傅胭甩甩披散着的头发:“船到桥头自然直,过两日就知道啦。不早啦,阿烈哥快躺下歇着吧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萧烈用帕子重新包好玉佩放到床头的暗格里收着。

  他起身再次将糯糯的小被子盖好,才回到傅胭的身边,抱着媳妇儿放松了心神。

  梦里,萧烈又见到了娘亲独自倚窗望月的身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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