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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6章 一定封住她的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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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炎跪在地上,打出最后一张牌,“父皇,儿臣愧对父皇教诲,昏聩无能,居于太子之位,内心时常难安,恳请父皇允许儿臣请辞,儿臣无心大昭的万里江山,只愿做一名寻常人家的儿子,每日侍奉父皇,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
以退为进,皇帝一定卸掉戒心,开口挽留。

皇帝眼里的戒备几乎散尽,只是神情仍有些疑虑,“炎儿,你真这样想?”

“父皇,儿臣日夜不安,恐辜负父皇所托,还请父皇以大昭为重,二弟和三弟都是人中龙凤,才智卓绝,儿臣身为大哥,自愧不如,大昭交予他们之手,一定能国富昌盛,令四海臣服。”

到此,皇帝眼里的戒备终于散尽,他走下金銮殿,伸手扶起龙炎,“炎儿不要说这种负气话,你母后临终前,朕答应过她,只要你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,朕绝不能废太子,以免国本动摇,百姓不安。”

危机解除,龙炎心中暗喜,眼中含泪,真诚万分的道,“父皇——”

他神情真挚深重,语气真诚感怀,感染了皇帝,皇帝眼眶微红,用力握了握他的手,好一会才缓缓放开,“炎儿,你跟朕说说,龙袍和玉玺到底是怎么回事?是不是和慕瑾之的夫人有关?此事一定与慕瑾之脱不了干系!”

说到最后一句,皇帝精明冷厉的眸中杀机浮现,龙炎心里一咯噔,忙道,“儿臣不知此事是否与慕瑾之有关,总觉得此事来得蹊跷,父皇想想,儿臣若存心造反,为何把龙袍和玉玺藏于卧房中,被人一搜就搜到了,儿臣再无能,也不至于愚昧至此,再者,儿臣手中无兵权,怎么造反?此事一定是有人陷害儿臣!父皇英明,一定不会被奸人蒙蔽。”

“那个许桑棠是怎么回事?龙袍和玉玺是不是她经的手?”

皇帝死死盯着龙炎,眼里闪动着幽冷的光芒,事实如何,他不在意,只要龙炎说是,就达到了他的目的,那他便有借口,直接处死慕瑾之,且可以名正言顺的对许桑棠用刑,逼问慕府财产的下落,一个柔弱女子,怎么可能熬得住刑部的刑具?

夜长梦多,多留慕瑾之一天,他便心下难安。

龙炎如何不知皇帝的心思,当得知许桑棠从开始就骗他时,他很想杀了她解恨,可当皇帝想对她动手时,他又犹豫了。

“炎儿——”

皇帝不满的声音,唤回了龙炎飘远的神智,他一怔,随即‘扑通’一声跪地,“父皇恕罪,儿臣有罪,求父皇责罚!”

“炎儿何罪之有?”

皇帝的语气开始不耐烦,龙炎不敢抬头,愧疚道,“父皇,儿臣,儿臣色欲熏心,之前有人密报父皇,说儿臣强抢民女,确有其事!”

皇帝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灰,指着龙炎大怒道,“混账!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

“儿臣知错,儿臣一时鬼迷心窍,对慕瑾之的夫人起了不良企图,便派人将她抢来东宫,想对她用强,父皇恕罪,儿臣什么都没做,陆指挥使和李公公就带人来了,父皇圣明,儿臣真的什么都没来得及做。”

“你!你!你!”

皇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,他原想要自己这个儿子,指证慕瑾之指使妻子陷害当朝太子,没想到他千辛万苦培养的儿子,竟然真的做出这种丢脸的事!

“求父皇饶恕,儿臣再也不敢了,父皇,父皇——”

龙炎膝行至皇帝身边,抱住皇帝的大腿,哭求道,皇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,“那许桑棠,姿色普通,性情又厉害,你想要女人,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,为什么偏要做这种事?”

“父皇,儿臣不想的,儿臣只是一时鬼迷心窍,想尝尝慕瑾之的妻子的味道,父皇恕罪,儿臣真的没有别的想法,只是听说那慕瑾之身上有隐疾,不能人道,他那妻子还是清白之身,儿臣实在厌恶慕瑾之对朝政指手画脚,便想着抢在他之前,破了他妻子的身……”

龙炎哭诉道,满脸的忐忑不安,脸色苍白,浑身发抖,一副害怕惶恐的模样。

谁知皇帝听了,竟面露得意,亲手扶起龙炎,“炎儿身为大昭的储君,区区一个犯人的妻子,有什么不能要的?只是,炎儿做事欠缺周全,竟被人抓住把柄,此事御史肯定会参上一本,不过,炎儿别怕,朕自有法子对付那些酸腐御史。”

龙炎心中暗喜,脸上不动声色的谢过皇帝,依旧是一副事后愧悔万分的模样。

只要抬出慕瑾之,父皇便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龙炎暗道这步棋又走对了,慕氏富可敌国,加上近年来国库空虚,父皇三番两次明示暗示慕瑾之出资充盈国库,慕瑾之只当耳旁风,且之前西南地龙翻身,慕瑾之出了五百万两赈灾,却借此得到了江南漕运。

本来江南漕运派系之间你争我夺,一直是块难啃的骨头,父皇本意是把这块硬骨头丢给慕瑾之,让他知难而退,谁知慕瑾之只用了短短半个月,就摆平了各个水陆帮派,将江南河道打通得四通八达,银两如流水般进入慕瑾之的腰包。

此事,一直令父皇耿耿于怀,总想找机会为难他,可惜慕瑾之狡诈如狐狸,油滑如泥鳅,警醒如夜鹰,父皇一直找不到机会,更是如鲠在喉,寝食难安,因此,他之前连环计陷害慕瑾之,父皇明知其中有诈,仍趁势将慕瑾之打入大牢,可惜,这么多天了,父皇的人仍找不到慕府财富的藏匿之处,否则,父皇早暗中除掉慕瑾之了。

而他也借着父皇对慕瑾之的恨,为许桑棠开脱,这几年,父皇耽於酒色,人也昏庸了不少,若非如此,龙炎真不敢确定自己能否招架得住。

只是,他不是恨极了许桑棠吗?为何到了关键时刻,又忍不住帮她撇清关系?

“只是往后,炎儿做事要多加考虑。”

“儿臣知道了,多谢父皇教诲。”

皇帝迟疑一会,道,“那女子……”

龙炎一见皇帝眼里充满欲望的光,就知道他想问什么,脸上做出后悔莫及的神情,道,“那女子甚是刚烈,宁死不从,儿臣一时生气,就,就对她用强,差点掐死了她,若不是陆指挥使和李公公及时到来,恐怕儿臣手上已多了一条人命。”

“那你到底有没有将她……”

“幸好陆指挥使和李公公及时赶到,儿臣才未铸成大错,她仍是完璧之身,只需儿臣派人安抚几句,一定能封住她的嘴,不让她胡言乱语。”

皇帝一听龙炎什么也没干成,脸上顿时有些失望,似乎察觉自己的失态,很快便敛去失望,换上素日的高高在上的表情。

父子两又说了几句,皇帝记挂着后宫的美人,和炼丹房里的丹药,刚想让龙炎退下,便听到门外传来李福全的声音。

“史阁老,刘太傅,邓左相,求见皇上。”

皇帝的眼睛不由自主眯了眯,透出一道冷森威严的寒光,“宣!”

很快,老态龙钟的史阁老,老迈蹒跚的刘太傅,和精瘦儒雅的邓左相轮流走进金銮殿,齐刷刷跪在阶前,高声道,“臣等参见皇上,太子殿下。”

三人一出现,龙炎便猜到了他们的来意,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,心下亦感到奇怪,史阁老一向效忠于他,刘太傅是太子太傅,这两人连夜入宫为他求情情有可原,可左相……

“三位爱卿,平身。”

皇帝坐在龙椅上纹丝不动,只略一抬手,三位朝中一品大员连忙起身,“夤夜入宫,三位爱卿有何要事?”

三人面面相觑,看着站在一边,完好无缺但脸色略有些阴郁的龙炎,只道来得及时,皇帝还没处置太子,三人同时松了口气,史阁老向前一步,摇摇晃晃跪下,便要开口,龙炎一见,连忙朝他使眼色,史阁老老眼昏花,根本看不清楚,还以为太子殿下境况堪忧,忙道,“皇上,太子殿下一向温文尔雅,忠孝仁义,绝不可能私造龙袍和玉玺,更不可能有谋反之心,求皇上明察!”

“求皇上明察!”

刘太傅和左相同时跪下,高声道。

话一出口,龙炎便知不妙,身为帝王,最忌朝中拉帮结派,三位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,同时为他求情,肯定引起皇帝猜忌。

果然,皇帝之前已经缓和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,居高临下的扫了龙炎一眼,龙炎连忙跪下,想要表示衷心。

与此同时,左相突然抢在他前面开口,“皇上,太子殿下忠孝悌义,深得民心,皇上若贸然处置太子殿下,一定会惹起民怨沸腾,人心不安,请皇上三思。”

帝王最忌讳有人比他更得民心,威胁到他的威望,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儿子也不行,左相的话不像在为龙炎求情,倒像是故意挑起皇帝猜忌。

龙炎深深的望了左相一眼,难道他也是慕瑾之的人?

左相低着头,毕恭毕敬的样子,皇帝果然脸色大变,看向龙炎的目光少了温情,多了猜忌和森寒。

“父皇——”

龙炎暗道不好,慌忙要跪下申辩,皇帝手一抬,拦下他开口,眼中闪过一丝冷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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