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联系不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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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在面前打开,她没有第一时间进去,而是顿了一下,等到那两人也步行到自己身后,她才拿着行李箱走进。

进了电梯,萧黎没有第一时间转过身,而是看着电梯内壁里倒影着相依偎的两个人,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。

虽然电梯里金属内壁反射出的人影没有直接拍摄来的清晰,但总比没有半点把柄要好。

收了手机,萧黎看到电梯门关上,而那两人已经到了另外一间电梯前等着。

显然,白芷溪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们在一起。

因为心里记挂这一点事,萧黎到了自己房间的楼层,找到标准间开门进去后,立刻拨通了李慧珍的电话。

响了一会儿电话才被接起,伴随着脚步声,那边的声音压的有些低——“我在上课呢。”

萧黎也知道事情太多,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说不清,“嗯,那不多说,晚上老地方见个面。”

“你都是大明星了,再见面合适吗?”李慧珍戏谑。

萧黎却无意附和她的玩笑,叹一声,“你又不是男的,难不成还八卦我是蕾丝边啊?那你先上课,晚上八点见。”

她有太多疑问,需要一一破解了。

“叮咚——”一声,才挂了的手机又响了。

萧黎打开,竟然是江信言的来信——“天气转凉了,约在洒家吃火锅怎么样?”

她扶额,差点要忘了昨天借口约江信言吃饭。

“好。”萧黎回复。

系统提示发送成功之后,她又想到什么,又补充一条:“我现在在客迎酒店,你来前给我打个电话,我在楼下等你。”

江信言很快又发:“搬出去了?你没和他说你怀孕的事?还是他让你……不然怎么会同意你搬出去。”

虽然看到陆楚惟那样低迷的样子,可萧黎却不太想将话题围在他身上,兴致缺缺的婉拒,“他现在自顾不暇,晚上见面再聊吧。”

萧黎这短信发出去,江信言从善如流的作罢。

而萧黎躺在大床上,有些累有些饿,可睡不着,也吃不下。

抬手碰到小腹,她又认输的叹了声,拿起床边的座机,按照酒店给的小卡片给餐厅打了电话,订了面点。

她不想吃,孩子却不能饿。

吃完,精神总算放松了不少,躺在床上,萧黎渐渐睡着了。

不过难得她睡熟,又一个电话打来。她摸索着接起,那边是陶志欢的声音——

“萧黎,陆总和你在一起吗?”

“不在一起。”萧黎被打扰了睡眠,情绪不太好。

“那你能联系上他吗?公司这边出了点事,有国税局的人来查账,可我们打陆总的电话打不通,也让人去他住所看过了,都没人。想着会不会和你在一起,才托我打这通电话的。”

陶志欢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焦虑,萧黎的思绪也因他的话清明了几分,她坐起身,“国税局?”

“是啊!不过人不多,据说只是按例来走个行事,但我们没联系到陆总,不敢轻易答应啊。”不敢轻易答应显然是有原因的,谁都不打无准备的仗,何况这来势汹汹的,也没个提前口信。

不过准备什么,他也不好置喙,他相信萧黎会懂的。

这边萧黎心思几转,想的第一个就是神秘人可能出手了,她冷静的说:“要查就让他查吧,陆氏行的端坐得正,不怕他查。楚惟他这边有点事,自己都烦的不行了,你也就别拿这样的小事去烦他了。”

“是是。”陶志欢连连应。

如果是其他人,听到萧黎这么说,肯定是要等联系上陆楚惟,听他亲口下达楚惟,做出应对措施。

一个大企业,再行的端坐得正,谁会没点假账?何况是陆氏这样来往就是几个亿的工程和合作。

陆氏的会计有几个是前段时间新来的,遇到这事慌得要死,就跟做贼心虚一样,看得大伙儿都有些不好的预感,急需领头羊来镇住场子。

面前说了,如果是其他人听到萧黎这话,肯定还不会松口,毕竟萧黎说的话,还不能代表陆楚惟。

可偏偏听她说的话不是别人,而是陶志欢。

陆楚惟对萧黎有多在乎,虽然公司内部或多或少都听到一些风声,可陶志欢在真人秀里,是亲眼看到的。看到的总比听到的可靠多了,他在陆氏旗下的经纪公司带人的时间也不短了,包括白芷溪大红大紫的那段时间,他也和陆楚惟接触过。

可白芷溪,那个据说被陆楚惟追求了十多年的女人,又哪里比得上萧黎受宠?

据他所知,白芷溪在外面拍戏那么久,陆楚惟去屈指可数,而且还被媒体如数家珍的报道出来,那估计是白芷溪自己主动找人写的。可萧黎不一样,陆楚惟悄悄的来,悄悄的走,明明急的很,却又配合着萧黎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心思。

于是挂了这电话,其他人问他找到陆总了没有时。

他直接说,找到了,陆总说让随便查。

他这么一说,其他员工自然也不会再死守着和来检查的人虚以委蛇。

而这件事,为以后陆氏经济崩溃,资金链运转不过来,又被举报偷税漏税的毁灭性灾难埋下了定时炸弹。

如果真的告知了陆楚惟,他和国税局的高层认识,稍一打听就会知道近期根本没有什么例行检查。就算他没有多此一举打电话去问,所有牵扯到巨额资金的合作案,那都是他他亲自签下的,没人比他还清楚哪些有问题那些没问题。

可没有如果。

陆楚惟因为受到打击,一整天没有来公司,公司和私人的手机都关了,显然是不想和外界联系。

就是这么短短一天,企图和陆氏为敌的那人,就把握住了机会,立刻动了算盘并且实施。

公司派人去陆楚惟的各个房产找人,都落空,并不是他不想见人,而是带个满满几箱酒,开车去了山顶。

他不想留在有萧黎气息的房间里,也不想被自己营造出来的逼仄空间闷死。

他迫切需要宣泄,可在神志清醒,没有失去理智的情况下,他根本无法放肆去发泄心里的痛苦。所以,他需要用酒精麻痹自己,他不想去面对任何尘嚣杂事,他只想喝个醉。

醉生梦死。

时值中午,他才把车停在山顶。

没有吃过晚饭没有合过眼,早上也没有进食,现在又是中午,陆楚惟就算是个铁人也吃不消。

可他无知无觉,把酒搬下车,来到熟悉又陌生的一棵大树下。

几百年老龄的槐树下是平坦的草坪,还穿着昂贵手工西装的陆楚惟席地坐下,打开一罐啤酒,仰头咕噜噜喝了半瓶。也许是觉得不过瘾,也许是心里烦躁,他把剩下的抬起当头一浇。罐子随手扔了,然后开了白酒。

白酒烧肺,更何况他现在是空腹。

他打开瓶盖家玩嘴里灌,像是喝啤酒一样。可白酒和啤酒除了一个“酒”字,又哪里一样的来?凶猛的一口,顿时让陆楚惟连着猛咳一串,猩红的眼里也因为此涌起生理性的泪水。

他辣得开不了口,就像是他心里积郁太久,完全不知道到从哪个口子发泄。

于是,陆楚惟不等自己的肠胃适应这样猛烈的辛辣,再一次喝了一大口!

陆楚惟痴笑,伸出一只手往前探了一下,商榷的语气里其实满满都是妥协和讨好,和以前他不自觉中展露的一模一样,“我不喝了,别生气。”

那么用力的往前揽,面前又空无一物,他当然栽了个跟头。

倒在草坪上,秋天开始枯败的草叶刮着脸,那幻象被他一扫成空。

陆楚惟一动不动,只听得脑子里紧紧绷住的那根弦,终于还是“锵”一声。

断了。

天色渐暗,萧黎在再次察觉肚子有些空的时候醒来,时间已经是临近晚上。那手机一看,她一惊,江信言的电话在半个多小时前就打来了,只是可能她睡的太熟了没有听到。

这样的事情以前从未有过,她一向浅眠。

萧黎不由将视线放在还没有叫服务生上来收拾的餐盘上,却又迅速打消那个念头,怎么可能有酒店人员那么大胆在饭菜里下迷药。

摸了摸小腹,萧黎不敢再耽搁,拨通了江信言的电话。

电话和以前一样,响了三声就被接起。

“不好意思,我睡过头了。”

“不要紧,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还没出发,刚刚才到,正准备再给你打电话,你就打来了。”

那边的声音听上去依旧是温润如玉,十分绅士体贴的样子。

也正是因为这样,萧黎才没有相信他说的话,江信言肯定早到了,只是知道她没有听到肯定是有事所以没有再打。这么一想,她心里过意不去极了。只是她还没出口再道几声歉,就听到那边继续说——

“今天已经大幅度降温,你要做好保暖措施,穿件外套下来吧。”

萧黎被他那么一搅合,顿时也忘了自己还有计较什么,连声应:“嗯好,那我电话先挂了。”

那边应一声好,萧黎挂了电话拿出行李箱,想了想,又觉得哪里少了点什么。找出陆楚惟的电话打了下,发现还是拨打不通,不过给对方留一个来来电记录也是好的,免得说她这个“未婚妻”不尽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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